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还没反应。我跑去打开门窗,让灼热的黑气飘到外面,
拿根晾衣杆把电线挑开,屋子渐渐明亮透彻。
这才看清报警器的小孔被混着槟榔渣的口香糖塞满,我记得只有田文镜爱咀嚼这致癌物质。
甲哥把电脑等贵重物品快速搬运到走廊上,正打电话给田文镜和乙弟。
刺耳且熟悉的手机铃声在对面宿舍响起,这铃声曾无数次在课堂上打乱老师的讲课思路。
我强忍怒意轻敲两下对门。田文镜还在那里大吼大叫,和旁边一人联机打游戏。
现在烟都到鼻子跟前了还没反应过来,要不是来的及时,估计能在火灾中坐到窒息而死。
“你在锅里干啥了?田文镜!”“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不就是炖汤失败了吗?
”田文镜望了一眼对面,嫌弃地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
“炖汤失败?你还好意思这样说?你明知道炖汤,
烟雾报警器怎么回事?你又为何在对面打游戏,不知道看着吗?”田文镜倒是委屈上了,
一个劲地嚷嚷道:“要不是你自私,不让我碰你的电脑,我会觉得无聊跑到这里玩吗?
”“还有你是蠢蛋吗?那炒锅有油烟,不把烟雾报警器堵住,它会一直叫的,刺耳的一逼。
明知故问!”“我还想做好顿红烧肉给你们吃,特意买了一个1000瓦的电锅。
你们不知感恩就算了,还指责我做的不对,你良心不会痛吗?”“退一万步讲。
”田文镜站起身用手推我一下,把寝室内景展现给他身后的人。“看,看看,都看看!
死人了吗?不就是毁了一口锅,一个插座板吗?大哥还把东西全都及时搬了出来,
你做了啥贡献就在这里叫?”“你——”“我就问你死人没!”“你——”“死人没??!
”我的话还没说完,田文镜三番五次高声打断我,唾沫星子喷我一脸,
小眼珠子却咕噜向甲哥那里转个不停。果不其然,甲哥又要用钱摆布一切,
从兜里拿出皮夹给每人各掏出五张红票子。“大家消消气,这次事情别宣传出去。
”当钱递到我手时,我推辞还了回去。“甲哥,钱不是万能的,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