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乐乐喜欢吃什么，平时有什么爱好，甚至还拿出手机说要记下乐乐爱吃的零食牌子。
他在拖延时间。我看出来了。他在享受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王总，”我打断他，
“钱什么时候能到账？”“别急嘛，财务要走流程的。”我盯着他的眼睛，突然站起身，
拿起桌上的座机话筒递给他。“王总，要么你现在亲自打电话让财务转账，
我收到银行短信立刻离开。要么我现在就去纪委办公室，
请他们帮我鉴定一下这份'慈善合同'的含金量。你选。”王国强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我们对视了足足十秒钟。最后，他慢慢拿出手机。“小李，
把陈先生那二十万批了，现在就打款。”他对着手机说，眼睛却一直盯着我。五分钟後，
我的手机响了。是银行短信，二十万到账。我收起手机，对王国强点点头：“谢谢王总，
我会按时还款的。”走出咖啡馆时，我知道我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但为了乐乐，
我别无选择。回到医院，我直接去缴费处交了十五万的治疗费。
看着缴费单上的“已缴清”三个字，我长长舒了口气。至少，
乐乐下一个疗程的治疗有保障了。回到病房，乐乐正在看绘本。我坐在床边，摸摸她的脸。
“爸爸，你怎么笑了？”乐乐问。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在笑：“因为爸爸凑到钱了，
乐乐可以继续治病了。”乐乐放下绘本，认真地看着我：“爸爸，你不会做坏事了吧？
”我心里一紧：“为什么这么问？”“因为我们老师说，来得太容易的钱，都不是好钱。
”我抱紧女儿，轻声说：“爸爸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做坏事。爸爸只是……借了钱，
以后会还的。”那天晚上，我躺在病房的陪护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我知道，
我和王国强的博弈才刚刚开始。但不管前方有什么在等着我，我都要为了乐乐闯过去。
钱到账的第二天，乐乐就开始新疗程的治疗。我守在病床边，
看着药水一滴一滴流进她的身体，心里稍微踏实了点。但这踏实感只维持了不到一个月。
还款日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