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副平静疏离的模样，昨夜那种被冰水浸透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她张了张嘴，
喉咙哽得难受，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坐到了餐桌的另一头，拿起勺子，
食不知味地搅着碗里的白粥。一顿早餐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结束。林野放下碗筷，
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我去趟公司。”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苏小禾猛地抬起头，
眼睛里有慌乱：“周末也加班吗？”“嗯。有事。”林野穿上外套，没看她，
径直走到玄关换鞋。“那……那你晚上……”苏小禾追问，声音带着祈求。“看情况。
”林野拉开门，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也像一道闸门，彻底截断了苏小禾所有的勇气和期待。她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维持着坐在餐桌旁的姿势，许久，一滴滚烫的泪砸进早已凉透的白粥里。林野没有去公司。
他的车汇入周末的城市车流，拐了几个弯，最后停在了一个老城区的街角。
这里有一家不起眼的茶楼，门脸不大，甚至有些陈旧。他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光线偏暗，
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茶香和烟草混合的味道。早茶时间已过，客人稀少。
角落里坐着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穿着普通的夹克，脸型方正，眼神锐利像鹰隼，正是老五。
桌上放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林野走过去，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没说话。
老五也不多言，直接把那个沉重的文件袋推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野哥，都在这儿了。
陈辉、张蔓、李刚，还有那几个跳得最欢起哄的，一个没落。
住址、工作单位、车牌号、常去的地方……连李刚他老婆的闺蜜开的麻将馆在哪都摸清了。
”他顿了顿，语气更沉，“他们最怕什么，最在乎什么，也都探了探底。”林野拿起文件袋，
没有立刻打开。手指在粗糙的牛皮纸上划过，留下细微的声响。“东西呢？”他问，
声音低沉。老五从自己座椅旁拿起一个沉甸甸的黑色手提包，放在桌上，推给林野。
“按你说的，准备了。”他眼神里有询问，“野哥，这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