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我苍白的脸,关切地问:“小念,你不舒服吗?”我摇摇头,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有,只是有点累。”我把那幅画小心地折好,藏在贴身的衣袋里。
它像一块冰,熨贴在我的皮肤上,时刻提醒着我那近在咫尺的结局。晚餐时,
大哥难得没有喝酒,气氛却依旧沉闷。林薇努力地活跃着气氛,说着工作中的趣事。“小念,
”她夹了一块排骨给我,“多吃点,你太瘦了。”大哥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那眼神里的冷漠,比直接的责骂更让人心寒。我曾试图靠近他。在他生日那天,
我笨拙地煮了一碗长寿面,小心翼翼地端给他。他接过去,看也没看,直接倒进了垃圾桶。
“别做这些没用的事。”他说,“看着你就烦。”那一刻,我所有试图修复关系的努力,
都随着那碗面一起被丢弃了。饭后,林薇要走了。我鼓起勇气,走到大哥面前。“大哥,
”我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明天……是我十八岁生日。我能去爸妈的房间看看吗?
就一会儿,我想……跟他们说说话。”家里设置了祠堂,但爸妈的卧室还保持着原样,
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禁区。大哥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去那里干什么?
还嫌家里不够晦气吗?”林薇拉了拉他的胳膊:“阿诚,别这样,小念只是想爸妈了。
”“她想?”大哥冷笑一声,目光如刀锋般刮过我,“要不是她整天神神叨叨地画画,
爸妈会出事?她就是灾星!”“我没有!”我脱口而出,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我不是故意的!那些画……那些画是自己……”“够了!”大哥厉声打断我,“谢小念,
我警告你,离爸妈的房间远点,也离林薇远点!你要是再搞什么鬼,或者跟林薇胡说八道,
我就把你赶出这个家!”他说完,拉着林薇头也不回地走了。林薇回头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灾星。这个词从大哥嘴里说出来,
比任何人的指责都更具杀伤力。4心脏像是被挖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没关系了,
反正我也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