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向别处。我注意到，她的视线总是不经意地扫过酒会现场的几幅画。那些画，
是酒会主办方从校美术馆借来的学生作品。其中一幅，画的是一片星空。笔触稚嫩，
但色彩大胆，充满了一种原始的生命力。我看到林见月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
顾宇凡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以为意地说：“这种学生的涂鸦，有什么好看的。
改天我带你去卢浮宫，看看真正的艺术品。”林见月没有理他。她忽然对我说：“夏总，
我能跟你单独聊聊吗？”顾宇凡愣住了。我也有点意外。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很认真。
我说：“可以。”我跟着她，穿过喧闹的人群，走到了露台上。晚风吹来，带着点凉意，
也吹散了酒会上的沉闷。城市在远处闪烁着，像一片璀璨的星海。我们谁也没有先开口。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但并不尴尬。过了很久，林见月才先开口。她看着远处的灯火，
声音很轻。她说：“夏知语，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我问：“哪一样？
”她说：“不喜欢热闹，不喜欢说废话。”我笑了笑。我说：“你也是。还是喜欢看画，
而不是看人。”她转过头，看着我。月光下，她的眼睛很亮，像两颗浸在水里的黑珍珠。
她忽然问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问题。她说：“你和顾宇凡，认真的吗？
”第 5 章林见月的问题，像一根针，轻轻扎了我一下。我说：“这个问题，
你不应该问我吗？你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我把“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这几个字，学得惟妙惟肖。林见月听了，非但没生气，
反而笑出了声。她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很洒脱。她说：“夏知语，你还是这么直接，
这么毒舌。”她止住笑，表情重新变得认真。她说：“我懒得解释。
只是觉得你这个人还不错，不想让你被蒙在鼓里。”她看着我，
一字一句地说：“我跟顾宇凡，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我们家一个项目的合作方。他对我，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误会。我不想浪费时间去澄清。”我愣住了。这是反转。
酒会上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