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连续工作了七十二个小时。身体被掏空,胃里因长时间没进食而泛着酸水。
我只想立刻摔在床上,昏死过去。可客厅里那对母子,像两座山,堵住了我通往卧室的路。
陈佩雯,我的婆婆,拿过两次影后,公众面前永远是一副温柔端庄、德艺双馨的艺术家模样。
在家里,她是我丈夫沈浩的太后。而我,是那个伺候太后和皇帝的、连名字都不配有的宫女。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我妈说话吗?”沈浩皱着眉,把脚伸向我,像是在等着宠物来舔。
我垂下眼,掩去所有的情绪。胸口那股翻腾的恶心感,被我死死压住。“好,我去放水。
”我转身走向浴室,背后传来陈佩wen轻蔑的嗤笑。“乡下出来的就是没规矩,
还得人催着才肯动。”沈浩附和着:“妈,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这样。”他们压低了声音,
以为我听不见。“对了,浩浩,上次妈跟你说那个林家的小姑娘,叫林薇薇的,我看就不错,
年轻漂亮,嘴又甜。”“妈,我知道,薇薇是挺好的,比苏晚这个木头强多了。
”“你心里有数就行,别被苏晚这个女人拴死了。我们沈家可不能找个上不了台面的媳妇,
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浴室里,热水哗哗地流着。水雾模糊了镜子,也模糊了我的脸。
我看着镜中那个面色憔悴、眼神空洞的女人,忽然觉得很陌生。这是我吗?
这是那个曾经在商学院里,所有教授都说前途无量的苏晚吗?结婚三年,
我好像变成了一只被温水慢煮的青蛙,直到今天,才惊觉这水已经滚烫。我关掉水龙头,
端着那盆洗脚水,一步步走出去。沉重得像是端着我这三年失败的婚姻。2我蹲下身,
将沈浩的脚放进温热的水里。他的脚很大,皮肤粗糙,带着一股汗味。“水温正好。
”他总算满意地哼了一声,眼睛还盯着手机屏幕,上面是喧闹的游戏直播。
陈佩雯从面膜后面挑剔地看着我。“你会不会洗?用点力,我儿子在外面应酬一天,累得很。
”我咬着牙,手上加了力道。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沈浩舒服地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