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记录中,她写下了黄磊的一段话:“我最常看到的是一个诊室,
一位总在调整钢笔角度的女医生。她以为我是她的病人,但实际上,
她只是我梦境中的一个角色。”她继续阅读,感到呼吸困难。
第六次记录:黄磊准确预测了那天会有病人取消预约,以及接待员会穿红色毛衣。
事实的确如此。而刚才的第七次:他预言了救护车的鸣笛。白英合上记录本,手指颤抖。
这些细节她当时记录下来,却没有真正重视,总是将它们解释为巧合或概率事件。
但现在串联起来,形成了一个令人恐惧的模式。窗外的雨声中,似乎夹杂着别的声音。
白英屏息倾听——是脚步声,缓慢而均匀,正沿着走廊靠近。她站起来,悄悄走到门边,
透过缝隙向外看。走廊空无一人,但脚步声依然清晰可闻,越来越近。
接待处的小张已经不见了,可能下班离开了。脚步声停在门外。白英的心跳如擂鼓。
她轻轻后退,目光扫视诊室寻找可能的防身物品。脚步声没有再靠近,但也没有远离。
就像有人只是站在门外等待。几分钟过去了,门外没有任何动静。白英鼓起勇气,
再次透过门缝查看——走廊依然空无一人。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空荡荡的走廊尽头,
电梯指示灯显示正从一楼缓缓上升。数字变化:2,3,4...叮的一声,
电梯停在了她所在的五楼。门滑开了。里面空无一人。白英感到一阵寒意。她关上门,锁好,
背靠着门板喘息。理智告诉她这一切都有合理解释,但直觉却在尖叫警告。
她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浏览器还开着天气预报的页面。鬼使神差地,
她输入了“黄磊”和“幻觉”关键词搜索。结果大多无关紧要,
但一条三个月前的本地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夫妇自驾游遭遇车祸,双双遇难》。
配图是打了马赛克的事故现场照片,
但旁边清晰的证件照让白英的血液冻结了——那是黄磊和她自己的照片。雨点猛烈敲击窗户,
白英感到一阵眩晕。她颤抖着拨打黄磊留下的号码,只听到空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