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也是我整个青春期的噩梦。我垂下眼，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所有的情绪。「所以呢？」「所以，你去把肾捐给她。」他语气平淡，
却是不容拒绝的命令。「我们是夫妻，念念，你该帮我。」夫妻？我差点笑出声。结婚三年，
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从不碰我，甚至分房而睡。外面都传影帝沈聿洁身自好，
是爱老婆的典范。只有我知道，他只是在为林诗诗守身如玉。「手术后，
我会让律师转一千万到你账上，当做补偿。」他补充道，似乎觉得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三年的婚姻，一个健康的肾，价值一千万。他算得真清楚。我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一阵刺痛。原来，他娶我，就是为了这一天。为了给他心爱的女人，
备一个随取随用的器官库。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张被无数粉丝追捧的脸。「如果我说不呢？」
他皱起了眉，那是我熟悉的、他不悦时的表情。「苏念，别不懂事。」「诗诗等不了了。」
他的语气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我忽然就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啊。」我拿起笔，在文件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苏念。
笔锋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沈聿明显松了口气，眉宇间的烦躁舒展开来。
「我就知道你最听话。」他拿起手机，迫不及待地走到一边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但我还是听见了。「诗诗，别担心，苏念同意了。」「她一直都很乖。」电话那头，
传来林诗诗柔弱的、带着哭腔的声音。「阿聿，谢谢你……也替我谢谢姐姐……」姐姐？
真够恶心的。我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将它割成一小块一小块，如同凌迟。沈聿，
林诗诗。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2第二天，沈聿就带我去了医院。主刀医生姓王，
是肾脏科的权威，也是沈聿的密友。王医生热情地接待了沈聿，
对我却只是公式化地点了点头。「沈太太，身体素质真不错，肾功能非常健康，
是完美的供体。」他拿着我的体检报告，语气里满是赞赏，仿佛在评价一件上好的商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