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书韵小说网 > 最近更新 > 心理医生的最后一份病历被曝光,豪门秘辛震动全城_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05 21:40:10

精选章节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江潮花钱包下的替身。

因为我有一张,和他死去白月光一模一样的脸。

他把我关在别墅里,用无处不在的监控看着我。

他逼我穿她的衣服,学她的语调,甚至让我用她的香水。

他掐着我的下巴,眼神冰冷又疯狂。

“记住,你只是她的影子。”

我每周要去见心理医生,倾诉我的痛苦和压抑。

医生说,我有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我好像,真的爱上了这个囚禁我的男人。

直到那一天,他亲手将我送进精神病院。

他不知道。

当我踏出那扇门,这场由我导演的游戏,才真正开始。

1.他的笼子,我的舞台

门开了。

江潮站在玄关,身上带着外面的冷气。

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给旁边的佣人。

屋子里很暖,暖气开得足。

我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赤着脚,坐在地毯上看书。

这是温漪最喜欢的姿势。

书也是她爱看的。

“今天做了什么。”

他走过来,声音没什么起伏。

他身上有酒味,还有一种陌生的香水味。

不是我的。

我也用香水,是温漪生前最爱的那一款。

江潮亲自给我挑的。

他说,这个味道让他安心。

我抬起头,冲他笑。

“看书,等你回来。”

我的声音很轻,学着温漪的语调。

江潮在我身边坐下,拿过我手里的书。

翻了两页,又扔到一边。

他的手伸过来,摸我的脸。

手指很凉,带着一点烟草味。

“今天去看许医生了?”

“嗯。”

“聊了什么。”

“没什么,就随便聊聊。”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太深,像要把人吸进去。

尤其是在提到温漪的时候。

“没什么?”

他的手加了力气,捏住我的下巴,逼我抬头。

“岑宁,看着我。”

我看着他。

客厅的灯光很亮,照得他脸上的轮廓分明。

他很好看。

但我知道,他看的不是我。

是通过我的脸,在看另一个人。

“许医生说,我最近情绪稳定了很多。”

我小声说。

“是么。”

江潮松开手,站起身。

他走到酒柜前,倒了杯威士忌。

“那就好。”

他说。

“下周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好。”

我抱着膝盖,看着他的背影。

高大,挺直,但很孤独。

所有人都说江潮疯了。

自从三年前温漪出车祸死了,他就疯了。

他找遍了整个城市,最后找到了我。

一个和温漪有九分像的女人。

然后,他把我带回了这个家。

这个房子,是他和温焉的婚房。

里面的所有东西,都保持着温漪生前的样子。

连空气里,都飘着她喜欢的香气。

我住进这里,成了一个活着的影子。

江潮从不碰我。

他只是看着我。

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眼神。

有时候,他会抱着我睡觉。

嘴里叫的,是温漪的名字。

我知道,这个房子里,到处都是监控。

客厅,卧室,餐厅,甚至浴室。

无处不在的眼睛,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我。

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要确保,我这个替身,足够敬业。

不能有任何差错。

我喝了一口水,杯子是温的。

佣人早就准备好了。

“先生,晚餐准备好了。”

佣人走过来,低声说。

江潮没回头。

“我不吃,你们吃吧。”

他喝完杯子里的酒,又倒了一杯。

佣人看了我一眼,退下了。

我知道,江潮又在想温漪了。

每个月的十五号,他都会这样。

因为温漪是在十五号死的。

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江潮。”

我从背后抱住他的腰。

他的身体很僵硬。

“别闹。”

“我陪你喝一点吧。”

我说。

他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我拿起一个杯子,给自己也倒了点。

酒很烈,呛得我咳嗽。

江潮转过身,拿走我手里的杯子。

“你不能喝。”

“为什么?”

“温漪从不喝酒。”

他的声音很冷。

我愣住了。

心里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

又是温漪。

永远都是温漪。

我看着他,眼眶有点红。

“江潮,我不是她。”

“我知道。”

他说。

“你最好永远记住这一点。”

他放下酒杯,转身朝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关上了。

我知道,他今晚又要在那里过夜。

书房里,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

画上的人,是温漪。

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笑得温柔又灿烂。

我站在原地,很久都没动。

客厅里很安静,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

这个别墅建在半山腰,能看到整个城市的灯火。

很美。

像一个巨大的,华丽的笼子。

而我,是笼子里最听话的金丝雀。

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张脸,真好看。

也真可悲。

我转过身,对着墙角那个不起眼的摄像头。

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知道,他在看。

2.医生的诊室,我的忏悔

许医生的诊室,总是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混合着他身上好闻的木质香。

让人很安心。

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最近感觉怎么样?”

许医生坐在我对面,声音温和。

他叫许泽,是江潮给我请的心理医生。

每周一次,雷打不动。

“还是老样子。”

我笑了笑,有点苦涩。

“睡得好吗?”

“不太好,总是做梦。”

“梦到什么了?”

我沉默了一会。

“梦到她。”

许泽点点头,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温漪小姐?”

“嗯。”

我把杯子握得更紧了。

“我梦到她站在我床边,问我,为什么要抢走她的一切。”

我说着,声音开始发抖。

“她说,我是个小偷。”

许泽把笔放下,身体微微前倾。

“岑宁,那只是个梦。”

“我知道。”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可我觉得,她说的是对的。”

“我就是个小偷,偷了她的人生,偷了她的爱人。”

“江潮他……”

我哽咽着,说不下去。

“他还是把你当成她?”

许泽的声音很轻,带着安抚的力量。

我点点头。

“他昨天,又把我错认成她了。”

“他抱着我,叫着温漪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他说他好想她。”

“许医生,我是不是很可悲?”

“明明知道自己是假的,却还是会心痛。”

许泽递给我一张纸巾。

“这不是你的错。”

他说。

“你只是……陷得太深了。”

“江潮对你的控制,让你产生了错误的依赖感。”

“心理学上,这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我擦了擦眼泪。

“我知道。”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有时候看着他,我觉得,我就快要爱上他了。”

我说出这句话,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许泽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丝同情。

“岑宁,你必须离开他。”

“离开?”

我愣住了。

“我能去哪儿?”

“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

“离开了他,我活不下去的。”

这是实话。

我叫岑宁,是个孤儿。

在遇到江潮之前,我在一家小餐馆打工。

每天刷盘子,端菜,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几千块钱。

是江潮,把我从那个油腻腻的后厨里捞了出来。

给了我一个华丽的屋子,穿不完的漂亮衣服。

虽然,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许泽说。

“我会帮你的。”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

“不,我不能走。”

“为什么?”

“我走了,他怎么办?”

我说。

“他已经失去温漪了,不能再失去我。”

“哪怕我只是个影子。”

许泽叹了口气。

“你这是在自我毁灭。”

“也许吧。”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

茶已经凉了。

“许医生,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感觉自己快要分裂了。”

“有时候我觉得我是岑宁,有时候又觉得,我就是温漪。”

“这种感觉,快要把我逼疯了。”

许泽沉默了很久。

“江潮,他有没有跟你提过,温漪小姐当年车祸的细节?”

他突然问。

我愣了一下。

“没有。”

“他从不跟我说这些。”

“关于温焉的一切,都是禁忌。”

“我只能从佣人那里,零零碎碎地听到一些。”

“听说,车祸很惨烈。”

“是吗。”

许泽的表情有些凝重。

“我建议你,试着多了解一些当年的事情。”

“为什么?”

“了解真相,或许能让你从‘温漪’这个角色里走出来。”

他说。

“让你明白,你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我看着他,心里有点乱。

真相?

当年的车祸,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真相吗?

咨询时间结束了。

司机在楼下等我。

走出诊室,外面的阳光很刺眼。

我眯了眯眼睛。

回到车上,我拿出手机,给一个号码发了条短信。

“他开始怀疑了。”

很快,对方回了过来。

只有一个字。

“好。”

我删掉短信,把手机放回包里。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

我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街景。

许泽说得对。

是时候,让江潮也多了解一些“真相”了。

3.破碎的日记,发酵的怀疑

回到别墅,江潮不在。

他最近很忙,公司有个大项目。

经常很晚才回来。

这给了我很多自由的时间。

我回到房间,打开了衣柜最深处的那个保险箱。

里面放着一个很旧的笔记本。

是温漪的日记。

江潮给我的。

他说,让我多看看,学学她的口吻,她的习惯。

我翻开日记。

上面的字迹很娟秀,和温漪的人一样,温柔又美好。

记录的都是一些日常琐事。

和江潮去哪里吃饭了,江潮送了她什么礼物,他们又吵架了。

很甜蜜,也很普通。

但我知道,这本日记,是假的。

是我亲手伪造的。

真正的日记,早就被我销毁了。

我拿出另一支笔,在日记的某一页,模仿着温漪的笔迹,小心翼翼地加了一段话。

“他又来了。像个甩不掉的疯子。我真后悔认识他。江潮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的真面目?”

写完,我合上日记,放回保险箱。

然后,我把保险箱的密码,从温漪的生日,改成了我的生日。

一个很小的,无伤大雅的改动。

但我知道,江潮会发现的。

他有强迫症,每天都会检查一遍这个保险箱。

就像每天都要检查一遍房子里的监控一样。

做完这一切,我下楼吃饭。

晚饭很丰盛,但我没什么胃口。

佣人张妈看着我,有点担心。

“岑小姐,你怎么吃这么少?”

“是不是不舒服?”

张妈是别墅里的老人了,从温漪在的时候就在。

她对我,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同情。

“没事张妈,我就是有点累。”

我勉强笑了笑。

吃完饭,我在客厅里坐了一会。

电视里放着无聊的肥皂剧。

我看着,脑子里却在想别的事情。

江潮今晚会回来吗?

他会发现日记的变化吗?

他看到那段话,会是什么反应?

我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醒来,是被人抱起来的。

我睁开眼,看到了江潮的下巴。

他身上还是有酒味。

“吵醒你了?”

他低声问。

我摇摇头,把脸埋在他怀里。

他的胸膛很暖,心跳很稳。

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以为,这就是我想要的依靠。

他把我抱回卧室,放到床上。

给我盖好被子。

然后,他转身准备离开。

“江潮。”

我叫住他。

他回头。

“别走,陪陪我。”

我看着他,眼睛里带着乞求。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床边坐下了。

我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角。

“我害怕。”

“怕什么。”

“我怕做噩梦。”

他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

“睡吧,我在这。”

我闭上眼,假装睡着了。

过了很久,我感觉到他站了起来。

然后,是衣柜门被打开的声音。

再然后,是保险箱按键的声音。

密码错误。

他又按了一遍。

还是错误。

我能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他开始烦躁地尝试各种可能的密码。

温漪的生日,他们的纪念日,他的生日。

全都错了。

最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输入了我的生日。

保险箱开了。

他拿出那本日记,开始翻看。

房间里很安静。

我甚至能听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突然,他合上日记,猛地站了起来。

椅子被他带倒,发出一声巨响。

我“惊醒”了。

“怎么了?”

我坐起来,揉着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江潮的脸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但他手里的日记,被他捏得变了形。

“没什么。”

他把日记扔回保险箱,关上门。

“你睡吧,我出去一下。”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门被关上了。

我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我知道,他去找谁了。

温漪的日记里,那个“他”。

是江潮最好的兄弟,也是他最信任的合作伙伴。

周彦。

好戏,要开场了。

4.兄弟的反目,信任的裂痕

第二天,江潮没有回来。

我给他打电话,没人接。

别墅里的气氛很压抑。

佣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尖,不敢大声说话。

我知道,出事了。

我像往常一样,吃早饭,看书,浇花。

表现得一无所知。

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了许泽的电话。

“岑宁,是我。”

“许医生。”

“江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担心。

“我不知道,他昨晚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我说。

“电话也打不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你别担心,可能只是公司有急事。”

许泽安慰我。

“我帮你问问情况。”

“谢谢你,许医生。”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笑了。

许泽当然知道江潮在哪。

因为江潮现在,就在他的诊所里。

不是作为病人。

而是作为施暴者。

昨晚,江潮从别墅离开后,直接开车去了周彦家。

然后,他把周彦打了一顿。

打得很重。

肋骨断了两根,轻微脑震荡。

现在正在医院躺着。

而江潮,因为故意伤人,被带到了警局。

是许泽动用关系,把他保释出来的。

现在,他正陪着江潮,在他的私人休息室里。

这些,都是许泽刚刚用另一个号码发信息告诉我的。

他是我的人。

或者说,我们是合作者。

我需要他的专业知识和人脉,来完成我的计划。

他需要我,帮他摆脱江潮的控制。

许泽曾经也是江潮的朋友。

但江潮的偏执和控制欲,早就让他们之间的友谊变了质。

江潮不仅监控我,也监控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包括许泽。

他受够了。

晚上,江潮终于回来了。

他看起来很疲惫,眼底都是红血丝。

下巴上还带着青色的胡茬。

他看到我,什么也没说,径直走上楼。

我跟了上去。

他进了浴室,很快,里面传来水声。

我站在门口,等他出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他穿着浴袍出来了。

头发还在滴水。

他看到我还站在门口,皱了皱眉。

“有事?”

“你受伤了。”

我看着他的手。

他的右手手背上,有一片擦伤,已经结了痂。

是打周彦的时候留下的。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没说话。

“我帮你上药。”

我拉着他,走到床边坐下。

拿出医药箱,拿出棉签和药膏。

我低着头,很认真地帮他处理伤口。

他的手,就放在我的膝盖上。

很烫。

“为什么打他?”

我轻声问。

他没回答。

“是因为温漪吗?”

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

我把棉签扔进垃圾桶,声音有点大。

“江潮,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一个只会模仿温漪的木偶吗?”

“我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甚至没有知情权,是不是?”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突然觉得很累。

“你走吧。”

我说。

“我想一个人待着。”

他站起来,走到门口。

手放在门把上,停顿了一下。

“岑宁。”

他叫我的名字。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

“周彦,他……”

江潮的声音很艰涩。

“他背叛了我。”

“也背叛了温漪。”

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知道,从今天起,江潮心里那座信任的堡垒。

已经开始,出现裂缝了。

而我,会亲手,把它推倒。

5.模糊的录像,失控的棋子

江潮和周彦彻底闹翻了。

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

听说,江潮撤掉了周彦所有的职务,冻结了他的股份。

周彦不服,准备起诉他。

曾经最好的兄弟,现在成了最大的仇人。

江潮变得更加沉默了。

他待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长。

一遍一遍地看温漪的日记。

还有那些,他和温漪以前的照片,录像。

他想从里面,找到周彦背叛的蛛互丝马迹。

我依旧扮演着一个温柔体贴的解语花。

每天给他送饭,提醒他休息。

在他烦躁的时候,安静地陪着他。

他看我的眼神,也渐渐地,有了一些变化。

不再是那种,透过我看另一个人的空洞。

而是,多了一点点,真实的温度。

他开始,会主动跟我说话。

说一些公司里的事,说一些他小时候的事。

虽然,还是很少。

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这天晚上,他把我叫进了书房。

这是他第一次,允许我进入这个“圣地”。

书房里,有一个巨大的投影屏幕。

上面正在播放一段录像。

是温漪车祸现场的监控录像。

画面很模糊,又是晚上,看不太清。

只能看到,一辆失控的卡车,撞向了温漪的车。

然后,是冲天的火光。

江潮按了暂停。

“你看这里。”

他指着屏幕上的一个角落。

“在卡车撞过来之前,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旁边开过去了。”

我凑过去看。

确实有。

那辆车开得不快,甚至在路过温漪的车时,还停顿了一下。

“这辆车,有问题。”

江潮的声音很冷。

“我查了,车牌是套牌。”

“司机是个惯犯,拿了钱,早就跑路了。”

“但他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我看着他紧绷的侧脸。

“你觉得,是周彦?”

他没有立刻回答。

他关掉投影,点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我不知道。”

他说。

“温漪的日记里说,周彦一直在纠缠她。”

“她很怕他。”

“车祸前一天,他们还大吵了一架。”

“这些,周彦都承认。”

“但他不承认,车祸和他有关。”

“他说,他那天晚上,根本没去过那里。”

江潮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但我查了他的行车记录。”

“他撒谎了。”

“那天晚上,他的车,就在事故现场附近出现过。”

我心里一沉。

不对。

这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周彦那天晚上,确实不在现场。

他的行车记录,是我找人修改过的。

我只是想让江潮怀疑他,让他们反目。

没想过,要把周彦真的扯进这起车祸里。

他只是个棋子。

一个,用来扰乱江潮视线的棋子。

现在,这颗棋子,好像有点失控了。

“江潮。”

我握住他的手。

“也许,这只是个巧合呢?”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他掐灭了烟。

“岑宁,你不用替他说话。”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证据。”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

“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

我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我好像,低估了江潮的疯狂。

也高估了,自己对局面的掌控力。

我需要,尽快进行下一步了。

在江潮,把事情闹到无法收拾之前。

6.病房的对峙,意外的证人

我去了医院。

背着江潮。

周彦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躺在床上,脸色很差。

看到我,他愣了一下。

随即,眼神变得冰冷。

“你来干什么?”

“来看笑话吗?”

我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周先生,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误会?”

他冷笑一声。

“江潮那个疯子,把我打成这样。”

“然后你这个罪魁祸首,跑来跟我说误会?”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那本日记是你搞的鬼?”

我并不意外他会猜到。

周彦不笨。

“我承认,日记是我动了手脚。”

我说。

“但我没想到,江潮会这么冲动。”

“更没想到,他会把你和温漪的车祸联系在一起。”

周彦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

“你到底是谁?”

“你接近江潮,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一个,想活下去的可怜人。”

我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脆弱。

“江潮把我当成温漪的影子,对我好的时候很好,坏的时候,就像个魔鬼。”

“我只是,想让他多在乎我一点。”

“所以,你就陷害我?”

“对不起。”

我站起来,朝他鞠了一躬。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愿意补偿你。”

“补偿?”

周彦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拿什么补偿?”

“用江潮给你的钱吗?”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放到他床头。

“这里面,是江潮公司最新的项目计划书,还有一些内部的财务数据。”

“我想,这些东西,对你应该有点用。”

周彦的脸色变了。

他拿起U盘,看着我。

“你疯了?”

“这是商业犯罪。”

“我不在乎。”

我说。

“我只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向江潮澄清,温漪的车祸,和你无关。”

周彦沉默了。

他看着手里的U盘,又看看我。

眼神很复杂。

“我为什么要帮你?”

他说。

“你差点毁了我。”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江潮。”

“他不仅毁了你,也毁了我。”

“难道你就不恨他吗?”

周彦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我知道,我戳中了他的痛处。

他和江潮,是多年的兄弟。

但江潮的强势和多疑,早就让他心生不满。

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

“你想怎么做?”

他问。

“很简单。”

我说。

“你只需要告诉江潮,你那天晚上,是去见一个人。”

“一个,可以为你作证的人。”

“谁?”

“温漪的妹妹,温玥。”

周彦愣住了。

“温玥?”

“她不是早就出国了吗?”

“她回来了。”

我说。

“车祸那天晚上,你就是去机场接她了。”

“所以,你才会在那附近出现。”

周彦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又凭什么,会帮我作证?”

“因为。”

我笑了笑。

“她也恨江潮。”

“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恨。”

7.妹妹的归来,致命的指证

温玥回来了。

在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出现在江潮的公司楼下。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长发挽起,干练又成熟。

和照片里那个总是跟在温漪身后,怯生生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江潮接到前台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

他听到“温玥”这个名字,愣了足足有半分钟。

然后,他扔下整个会议室的人,冲了下去。

我在别墅里,通过监控,看着这一切。

看着他冲出电梯,看着他站在温玥面前。

看着他脸上,那种震惊,愧疚,又带着一丝恐惧的复杂表情。

温玥很平静。

“姐夫,好久不见。”

她朝江潮伸出手。

江潮没有握。

他只是看着她,嘴唇颤抖。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温玥笑了笑。

“顺便,也来处理一些,姐姐留下来的后事。”

江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什么后事?”

“比如,她的死因。”

温玥收回手,眼神变得锐利。

“我听说,你把我姐的车祸,怪在了周彦头上?”

江潮没有说话。

“姐夫,你搞错了。”

温玥说。

“车祸那天晚上,周彦是去机场接我了。”

“我们一整晚都在一起。”

“他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江潮的身体晃了一下。

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你说什么?”

“我说,你冤枉好人了。”

温玥看着他,一字一句。

“真正害死我姐的人,是你。”

“不可能!”

江潮失控地大吼。

“不是我!”

他的吼声,引来了大厅里所有人的侧目。

温玥却依旧很平静。

“是不是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拍在江潮胸口。

“这是我姐的心理医生诊断报告。”

“她有重度抑郁症,自杀倾向严重。”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的控制,你的偏执,你的猜忌,把她逼上了绝路。”

“那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

“是她自己,踩下了油门。”

“她用死,来逃离你这个魔鬼!”

江潮看着手里的报告,全身都在发抖。

“不……不是这样的……”

“她爱我……她说她爱我……”

他喃喃自语,像是疯了。

“爱?”

温玥冷笑一声。

“她日记里写的,全都是对你的恐惧和厌恶。”

“她说,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活在地狱。”

“她早就想死了。”

“是你,是你逼死了她!”

温玥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江潮的心上。

他一步步后退,直到靠在墙上,再也站不住。

缓缓地,滑坐在地上。

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

我关掉监控。

起身,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鲜红的液体,在杯子里晃动。

像血。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天空。

今天的阳光,真好啊。

温漪,你看到了吗?

你最爱的男人,现在,生不如死。

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温玥这颗棋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用。

她对江潮的恨,是真的。

因为,她一直暗恋着周彦。

而江潮,却毁了周彦。

也毁了她心里,那份卑微的念想。

所以,她愿意,和我合作。

我们联手,把江潮,推向更深的地狱。

8.精神的囚笼,彻底的崩溃

江潮病了。

精神上,彻底垮了。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见任何人。

不吃饭,不睡觉。

就是一遍一遍地看温漪的日记,看那些诊断报告。

然后,就是无休止的酗酒。

我去看过他一次。

他坐在地上,身边全是空酒瓶。

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看到我,他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温漪是爱我的,对不对?”

“她不会自杀的,是不是?”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一头绝望的困兽。

我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江潮,你放过她吧。”

“也放过你自己。”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松开我,瘫坐在地上。

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呜咽。

像个孩子。

我叫来了许泽。

许泽给他注射了镇定剂,他才安静下来。

“他情况很不好。”

许泽皱着眉说。

“有严重的幻听和幻觉。”

“需要立刻接受治疗。”

“送他去精神病院吧。”

我说。

声音很平静。

许泽看了我一眼。

“岑宁,你确定吗?”

“一旦进去,想出来就难了。”

“我确定。”

我看着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江潮。

“这是他应得的。”

江潮被送走了。

用一种很不体面的方式。

被两个护工,强行架上了一辆白色的车。

他没有反抗。

眼神空洞,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别墅,一下子空了。

也安静了。

我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路的尽头。

风吹起我的长发。

我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第二天,温玥来了。

她把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放到我面前。

“这是江潮之前签的。”

她说。

“公司现在,是我的了。”

我笑了笑。

“恭喜你。”

“也恭喜你。”

温玥看着我。

“终于,自由了。”

我们两个,像一对相交多年的老友,碰了碰杯。

杯子里,是昂贵的香槟。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她问我。

“离开这里。”

我说。

“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也好。”

温玥点点头。

“需要钱的话,随时开口。”

“谢谢。”

我们聊了很多。

关于温漪,关于江潮,关于周彦。

也关于,我们的未来。

夕阳西下,把整个客厅都染成了金色。

温玥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看着墙上那幅巨大的,温漪的画像。

画上的她,依旧笑得温柔。

我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

“姐姐。”

我轻声说。

“都结束了。”

不。

还没有。

还差最后一步。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许泽的电话。

“许医生,可以了。”

我说。

“把那份‘病历’,交给媒体吧。”

9.曝光的病历,公众的审判

江潮疯了。

这个消息,像一颗炸弹,在整个上流社会引爆。

紧接着,一份匿名曝光的“心理咨询病历”,更是把这场风波,推向了高潮。

病历的主角,是我,岑宁。

里面,详细记录了我这两年来,作为江潮替身女友的全部经历。

被囚禁,被监控,被精神虐待。

以及,我是如何在这段病态的关系中,患上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甚至,爱上了那个施暴者。

病历的最后,还有许泽医生的专业诊断。

他指出,江潮有极端的偏执型人格障碍,和强烈的暴力倾向。

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一时间,舆论哗然。

所有人都在谴责江潮的变态行径。

把他描绘成一个,因为失去挚爱而心理扭曲的魔鬼。

而我,则成了那个,最值得同情的可怜受害者。

无数的记者,堵在别墅门口,想采访我。

我没有见他们。

我通过温玥,发表了一份声明。

声明里,我没有指责江潮。

只是说,我希望他能好好接受治疗,早日康复。

我还说,我原谅他了。

因为,我爱他。

这份声明,更是为我赚足了同情分。

所有人都觉得,我善良,大度,又可悲。

是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傻女人。

江氏集团的股价,一落千丈。

温玥趁机,用极低的价格,收购了所有散股。

彻底,掌控了这家公司。

而周彦,也洗清了所有嫌疑。

带着我给他的那些“商业机密”,另起炉灶。

很快,就成了温玥在生意场上,最强劲的对手。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我预想的剧本,发展着。

每一个棋子,都走在了,它该在的位置上。

我处理掉了别墅里,所有和温漪有关的东西。

包括那幅画。

我把它烧了。

看着它在火里,一点点变成灰烬。

我换掉了所有的家具,重新装修了整个房子。

把它,变成了我喜欢的样子。

我不再穿白色的连衣裙,不再用那款甜腻的香水。

我做回了,我自己。

这天,我接到了精神病院的电话。

是江潮的主治医生打来的。

他说,江潮的情况很稳定。

他想见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有些事,是该做个了断了。

我需要,去见证我的胜利。

也需要,去回收我最后的战利品。

10.最后的探视,伪装的终结

精神病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比许泽的诊室要浓烈一百倍。

刺鼻,又冰冷。

我见到了江潮。

在一间,四面都是白墙的房间里。

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坐在桌子后面。

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但眼神,却很平静。

不再有之前的疯狂和偏执。

看到我,他甚至,还笑了笑。

“你来了。”

“我来了。”

我坐到他对面。

我们之间,隔着一张桌子。

也隔着,无法逾越的深渊。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他说。

“你也是。”

我说。

我们沉默了一会。

像一对,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对不起。”

他先开了口。

“之前,是我不好。”

我看着他,没说话。

“我那时候,是真的疯了。”

他说。

“把你当成温漪,伤害了你。”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但我还是想,亲口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他说得很诚恳。

眼睛里,甚至还带着一丝泪光。

如果不是我知道全部真相。

我差点,就信了。

“没关系。”

我说。

“都过去了。”

“你能好起来,我就放心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了一丝光。

“岑宁,等我出去。”

他说。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这一次,我只把你当成岑宁。”

“我会好好对你,补偿你。”

我笑了。

发自内心的,笑了。

“江潮,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很可怜?”

“是不是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

他愣住了。

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以为,温漪的死,让你痛苦了三年,就足以抵消你犯下的罪孽了吗?”

我的声音,很冷。

“你以为,你在这里待上几个月,就能洗清一切,重新开始了吗?”

江潮的脸色,开始变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

我身体前倾,凑近他,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

“你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日记,是我改的。”

“周彦的行车记录,是我伪造的。”

“温玥,是我叫回来的。”

“那份诊断报告,也是我让她拿给你的。”

“包括,我被你囚禁,被你虐待,爱上你,原谅你。”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演给你看的。”

“一场,为你量身定做的,复仇大戏。”

江潮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为什么?”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

我笑得更开心了。

“江潮,你忘了吗?”

“五年前,城南的那场大火。”

“那家,被你和温漪,联手逼到破产,最后走投无路的,小公司。”

江潮的脸上,血色褪尽。

他想起来了。

“那家公司老板的女儿,你也见过的。”

我抬起手,慢慢地,摘下了戴在脸上的,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露出了下面,一张,他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她叫,程安。”

我看着他,缓缓地,露出了一个,和温漪一模一样的,温柔的微笑。

“现在,你想起来了吗?”

11.面具的背后,尘封的真相

江潮的表情,凝固了。

震惊,恐惧,难以置信。

各种情绪,在他脸上交替出现。

最后,只剩下,一片死灰。

“程……安?”

他吐出这个名字,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吗?”

“在那场大火里,和你父母一起……”

“是啊。”

我点点头。

“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

“包括你。”

“所以,你才敢,那么心安理得地,踩着我们家的尸骨,建立起你的商业帝国。”

“然后,和你的好爱人温漪,双宿双飞。”

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命大,被人救了。”

“但那张脸,全毁了。”

“我在医院躺了整整一年。”

“每天,都活在生不如死的痛苦里。”

“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复仇。”

“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江潮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所以……你整容成了温漪的样子?”

“对。”

我说。

“我花了整整两年时间,研究她的一切。”

“她的长相,她的声音,她的习惯,她的笔迹。”

“我把自己,变成了她的复制品。”

“然后,我制造了一场‘偶遇’,让你发现了我。”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你果然,把我带回了家。”

“把我当成了,你寄托哀思的工具。”

“你把我关起来,监控我。”

“你知不知道,当我在监控里,看到你因为那本假冒的日记而痛苦不堪的时候,我有多开心?”

“当我知道,你把最好的兄弟打进医院的时候,我有多痛快?”

“当温玥指着你的鼻子,骂你是杀人凶手的时候,我简直,想放声大笑。”

我越说,越兴奋。

积压了五年的恨意,在这一刻,尽情地宣泄。

江潮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他想后退,却发现自己,无路可退。

“温漪的车祸……”

他艰难地问。

“也是你……”

“不。”

我摇摇头。

“那真的是个意外。”

“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你们这对狗男女,收了她。”

“不过,也多亏了这场意外。”

“才让我的计划,进行得更加完美。”

“毕竟,对付一个活人,总比对付一个死人,要麻烦得多。”

江潮彻底崩溃了。

他抱着头,发出绝望的嘶吼。

“魔鬼……你是个魔鬼……”

“对。”

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是你,亲手把我,变成了魔鬼。”

“江潮,好好享受吧。”

“享受,我为你准备的,后半生。”

“你不会死的。”

“你会一直,活在这里。”

“活在,你逼死爱人的愧疚里。”

“活在,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里。”

“活在,我为你编织的,永无止境的噩梦里。”

我戴回面具,恢复成“岑宁”的样子。

转身,朝门口走去。

身后,是江潮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没有回头。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

“哦,对了。”

我说。

“忘了告诉你。”

“许泽医生,是我的舅舅。”

“当年,我们家破产,他也被你打压,差点丢了工作。”

“所以,他很乐意,帮我这个外甥女,讨回公道。”

门,在我身后关上。

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我走出精神病院,抬头看了看天。

天空,很蓝。

12.尾声:没有胜者的游戏

我离开了那座城市。

卖掉了别墅,把所有的钱,都捐给了一家烧伤儿童基金会。

我什么都没带走。

只带走了,属于“程安”的那个身份。

我找了一个很小的海边城市,定居下来。

租了一间能看到海的房子。

每天,就是看看书,散散步,喂喂海鸥。

日子过得很平静。

我偶尔,会从新闻上,看到一些关于江潮的消息。

说他在精神病院里,情况时好时坏。

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糊涂。

清醒的时候,就说胡话,说自己被人陷害了,说有个叫程安的女人要杀他。

糊涂的时候,就把身边的护士,都当成温漪。

抱着人家,又哭又笑。

所有人都觉得,他彻底疯了。

无可救药。

温玥的公司,越做越大。

成了商界的新贵。

她和周彦,斗得你死我活。

成了,另一对江潮和周彦。

听说,她一直没有接受周彦的感情。

不知道,是在惩罚他,还是在惩罚自己。

许泽,我的舅舅。

他辞掉了工作,去了一个偏远的山区支教。

他说,他想换一种活法。

他说,他手上的血,需要用另一种方式,去洗干净。

我们,好像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局。

但又好像,都失去了更多。

这是一场,没有胜者的游戏。

这天,我正在沙滩上散步。

一个皮球,滚到了我的脚边。

我弯腰捡起来。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跑了过来。

“阿姨,谢谢你。”

她仰着头,冲我甜甜地笑。

她的眼睛,很亮,很干净。

像天上的星星。

我看着她,突然,也笑了。

是那种,很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

我把球还给她。

看着她,跑向不远处,正在等她的父母。

一家三口,在夕阳下,笑得那么开心。

我站在原地,看了很久。

海风吹来,带着一丝咸湿的味道。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张,陌生的,却又无比真实地属于我的脸。

我突然觉得。

程安,也可以,拥有这样的人生。

是时候,和过去,做一个真正的告别了。

我转身,向着落日的方向,慢慢走去。

沙滩上,留下两行长长的脚印。

很快,就被海浪,抚平了。

就像,那些从未发生过的,爱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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