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了。我不是被抛弃。我是被洗劫一空。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白楚楚那张春风得意的脸,
忽然就不哭了。我甚至笑出了声。旅馆昏暗的灯光下,我的笑声显得格外诡异。系统?
听起来很高科技。但说到底,不过是个偷窃工具。是贼。既然是贼,就要有被抓到,
被打断腿的觉悟。我关掉手机,躺在床上,盯着发霉的天花板。脑子前所未有地清醒。
愤怒和恨意像燃料,在我胸口熊熊燃烧。但我知道,不能急。我现在一无所有,而白楚楚,
坐拥我的一切,身边有三个男人为她保驾护航。硬碰硬,我只有死路一条。我要忍。我要装。
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以为,我被彻底击垮了,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第二天,
我用身上仅剩的钱,买了一瓶安眠药和一把水果刀。我选在陆巡的公司楼下。
我给他打了最后一通电话。“陆巡,我在你公司楼下,你下来,我把镯子还给你。
”他很不耐烦。“直接交给前台就行了。”“不,我要亲手给你。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毕竟,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沉默了几秒。“你等我十分钟。”十分钟后,他的车停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他那张英俊却冷漠的脸。副驾驶上,坐着白楚楚。她看到我,
立刻露出一副担忧又害怕的表情,往陆巡身边缩了缩。“默默,你……你别做傻事。
”陆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林默,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我没看他,
只是平静地摘下手腕上的镯子。那是我戴了三年的镯子,早已温润如玉。我隔着车窗,
递给他。“给你。”他伸手来接。就在他触碰到镯子的那一瞬间,我用另一只手,
握着水果刀,狠狠划向自己的手腕。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啊!”白楚楚尖叫出声。
陆巡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想都没想,推开车门就冲了下来。“林默!你疯了!
”我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脸,笑了。然后,身体一软,倒了下去。倒下前,
我将那瓶空的安眠药瓶,不着痕迹地踢到了车底。这是做给他们看的戏。自杀,未遂。





